僅僅上市一年,就被美國納斯達克強制摘牌,以至于瑞幸咖啡董事長陸正耀發布聲明稱,“對此個人深感失望和遺憾。”
此前的4月2日,瑞幸咖啡公告,稱自查發現公司首席運營官劉劍財務造假,牽涉約22億元交易額,公司董事會成立特別委員會,進行內部調查。此外,美國多家律所對其發起集體訴訟,控告瑞幸咖啡作出虛假和誤導性陳述,違反美國證券法。
比起退市,令瑞幸咖啡更窘迫的問題還在后面:可能面臨巨額索賠,流動性危機或許爆發……當然,也有人關注到,瑞幸咖啡背后兩只家族信托是否會受此次風波牽連。
隨著國內家庭財富的迅速增加,企業傳承和財富傳承需求明顯上升,家族信托近年來逐漸火熱。具體來看,家族信托主要有財產保全功能、子女婚姻避險功能、財產管理能力、復雜的財富傳承和規避遺產稅等多項功能與優勢。
所謂的財產保全功能,是指如果企業家破產,被追償債務,家族信托資產是不能被追償的。因為家族信托財產已經實現了財產隔離,委托人的任何變故,均不能影響信托財產的存在。
那么,這是否意味著,在瑞幸咖啡這場風波之中,上述兩只家族信托計劃可以“獨善其身”呢?
其實不然。
根據我國《信托法》第十一條規定,有下列情形之一的,信托無效:
(一)信托目的違反法律、行政法規或者損害社會公共利益;
(二)信托財產不能確定;
(三)委托人以非法財產或者本法規定不得設立信托的財產設立信托;
盡管瑞幸咖啡背后的家族信托計劃是根據開曼群島法律設立,但也受類似法律條文限制。
進一步來講,若要保證家族信托“合規且有效”,需要關注多方面因素,諸如信托計劃的設立時點、設立時的資產和負債狀況、信托計劃的管轄法律等等。此外,信托資產的類型很重要,信托資產在哪里也很重要。
盈科家族信托中心主任兼首席律師李魏也認為,家族信托架構與家族信托財產要分開來看。根據公開信息顯示,瑞幸涉嫌造假并引發退市,以及涉及股票質押及對外債務等一系列問題,肯定會對涉及的該部分信托財產的安全與穩定帶來影響,甚至會導致這部分財產消失,但并不一定會影響信托架構的安全,因為家族信托架構下可以持有很多財產,相關問題財產可能只是其中的一部分。只要家族信托架構合法設立,沒有其他可被穿透的情形,假使瑞幸最終破產,也不應影響家族信托架構的安全。
根據瑞幸咖啡上市注冊文件,陸正耀家族最終通過陸氏家族信托實益持有上市公司30.53%的股份,創始人及CEO錢治亞最終通過實益持有19.59%的股份。下面,且看瑞幸背后兩只家族信托的情況。
陸氏信托(LuFamilyTrust)。根據瑞幸咖啡招股說明書(2019年5月6日版),陸正耀(CharlesZhengyaoLU)為第一大股東,最終通過陸氏家族信托公司擁有公司30.39%的股份,該陸氏家族信托根據開曼群島法律設立、由TMF(開曼)有限公司擔任受托人,陸先生的配偶郭女士(LichunGUO)是信托的委托人,郭女士及其家人是信托的受益人。
錢氏信托(QianFamilyTrust)。公司第二大股東SummerFameLimited是注冊在英屬維爾京群島的公司,最終由錢氏家族信托控制,錢氏家族信托的委托人為錢治亞(JennyZhiyaQIAN),系根據開曼群島法律設立、由TMF(開曼)有限公司擔任受托人,錢女士和家人是信托的受益人。
值得一提的是,據彭博報道,瑞信新加坡分行正在尋求法院命令,向瑞幸咖啡創始人兼董事長陸正耀家族信托委派清算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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