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報記者 冷翠華

    3月21日，建信人壽發布公告成功發行20億元資本補充債券。事實上，自3月14日至21日的8天時間內（以發布債券申購區間與申購提示性說明日期計算），一共有3家人身險公司接連發布債券發行信息，一共發行資本補充債券達80億元。

    業內人士表示，險企業務規模做大尤其是躉交型業務可能導致對資本的消耗較快，近兩年，部分險企適當提高了對權益資產的配置比例，也提升了對最低資本的要求。同時，隨著償二代二期工程的落地，不少險企尤其是壽險公司的償付能力充足率水平將有所下降，從全行業來看，預計險企資本補充的需求仍將比較旺盛。

    償付能力呈下降趨勢

    根據債券發行信息，近期，工銀安盛人壽和建信人壽都成功發行了債券，分別為50億元和20億元，國聯人壽計劃發行債券10億元。

    從發債目的來看，3家保險公司一致表示，募集的資金將用于補充發行人的資本，提高償付能力，為公司業務的良性發展創造條件，支持業務持續穩健發展。

    記者根據債券發行文件進行梳理發現，發債險企的償付能力充足率都滿足監管要求，但近年來向下的趨勢較為明顯。建信人壽除了此次發行的債券，還有2筆已發行未到期的債券。

    具體來看，2018年末、2019年末、2020年末以及2021年9月末，建信人壽綜合償付能力充足率分別為165%、137%、172%以及171%。2020年，該公司完成60億元增資、2021年1月份發行60億元資本補充債，帶動償付能力充足率略有提升。

    同時，2018年末、2019年末及2020年末，工銀安盛人壽的償付能力充足率分別為229.73%、187.41%以及172.88%，呈逐年下降趨勢。對此，工銀安盛人壽表示，為應對長期低利率趨勢，該公司調整投資策略，在風險偏好允許的范圍內，增配權益類資產，同時由于全市場非標產品供給減少、信用風險上升，其積極尋覓其他“固收+”類資產以替代非標類資產，如信用資質優良的金融機構發行的永續債、二級資本債等，上述資產風險因子較高，帶來了最低資本的提升。盡管該公司通過“躉期配比”“以躉促期”的方式，做到規模與價值并重，持續推進產品結構轉型，但在現階段仍保持了一定的躉交規模，消耗實際資本，對償付能力造成一定負面影響；負債準備金評估曲線的顯著下行趨勢使得認可負債持續上升。

    對于綜合償付能力充足率和核心償付能力充足率近年逐年下降，國聯人壽表示，“2018年至2020年，公司經營發展態勢良好，業務規模快速增長，累計實現規模保費收入55.69億元，高速增長的保險業務加劇了公司資本消耗，造成償付能力充足率水平下降。”同時，2019年以來，資本市場持續回暖，在風險可控的前提下，為追求較高投資收益，根據自身經營情況，公司適度提高了權益類資產配置比率，提升了對最低資本的要求，也帶來償付能力充足率水平的下降。

    資本補充需求更加急迫

    發債之后，險企償付能力將發生怎樣的變化？幾家險企同時提到，發行資本補充債可以大幅提升其償付能力。同時，還有業內人士表示，近年險企發債利率有所下降，部分險企有發新債還舊債的需求。

    例如，工銀安盛表示，根據測算，本期債券發行完成后，其資產負債率由發行前的91.70%上升為91.87%，上升0.17個百分點；同時，其綜合償付能力充足率由發行前的165.70%上升為187.42%，償付能力得到大幅提升。

    建信人壽則表示，本期債券發行完成后，其資產負債率由發行前的91.77%上升為91.83%，上升0.06個百分點；同時，其綜合償付能力充足率由發行前的171.48%上升為182.94%，上升了11.46個百分點，償付能力得到大幅提升。

    國聯人壽表示，根據測算，發債前后該公司2022年的綜合償付能力充足率及核心償付能力充足率分別為113%和175%，2023年這兩組數據分別為96%和138%。

    除了發行資本補充債，險企還通過股東增資等方式補充資本。例如，根據中國保險行業協會公告，今年以來，復星保德信人壽增資10億元，泰康養老增資10億元，中荷人壽增資9億元，中銀三星人壽增資24億元。

    值得注意的是，2021年12月30日，銀保監會發布《保險公司償付能力監管規則（Ⅱ）》，并將于今年正式實施。對此，中國平安聯席首席執行官、首席財務官姚波表示，按照償二代二期工程的監管規則，中國平安的償付能力確實會受到一些影響。例如，長期壽險保單的預期未來盈余需要根據保單剩余期限，分別計入核心資本或附屬資本，且計入核心資本的保單未來盈余不得超過核心資本的35%，而此前長期險保單預期未來盈余可全部計入核心資本，因此，實際資本計算規則的變化對部分公司的影響非常明顯。同時，償二代二期工程對長期股權投資的要求也更加嚴格。

    “綜合因素影響下，平安人壽的核心償付能力可能有較大幅的下降，但還是會高于100%，處在監管要求水平的兩倍左右，是非常健康的水平。”姚波表示，從整個行業來看，償付能力多少都會受到償二代二期的一定影響，在新規則下，險企的償付能力監管更加科學、有效，利于行業長遠發展。

    從未來趨勢看，普華永道中國金融行業管理咨詢合伙人周瑾此前在接受《證券日報》記者采訪時表示，在償二代二期工程的影響下，部分公司的償付能力下降，少數壽險公司甚至呈現上百個百分點的影響，因此，行業資本補充的需求在今年會更加急迫。從資本補充渠道來看，由于發行債券更加方便快捷，也不涉及股權變更，因此比較受險企歡迎。